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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曾是世界四大渔场之一,与日本北海道渔场、英国北海渔场、秘鲁秘鲁渔场齐名。 经过几个世纪的不加区别的捕捞,现在已经成为历史。 它就是——纽芬兰渔场!
▲这四大渔场多由冷暖流交汇或上升补偿流形成。 丰富的饵料吸引鱼。 渔业资源主要集中在沿海大陆架水域,这里阳光集中,生物光合作用旺盛,河流入海也带来丰富的营养物质,浮游生物繁衍生息。
大西洋宝库的意外发现
纽芬兰,一个充满故事的地方,位于加拿大最东部。 它有崎岖的海岸线,大部分土地难以到达。 这里的海面经常充满浓雾,曾造成震惊世界的泰坦尼克号沉船事故。
上帝眷顾这个地方——半岛被绵延的大陆架包围,水深不足百米。 从北极圈南下的冷洋流沿海岸进入圣劳伦斯湾,在纽芬兰附近与墨西哥湾暖流相遇。 冷暖洋流的温差造成表层海水和深层海水的交换,海底的营养物质翻起来,浮游生物非常丰富。 从这里流入大海的圣劳伦斯河也从陆地上带来了更多的养分,吸引了大量的海洋生物到这片海域觅食、产卵和繁殖。
1497年,意大利航海探险家约翰·卡伯特横渡大西洋。 当卡伯特经过纽芬兰附近的水域时,他惊讶地发现水中有极其密集的鳕鱼群。 他在日记中写道:“只要把石头放进篮子里,沉入水中,篮子里立刻就装满了鳕鱼。” 另一位船员描述道:“鱼群如此密集,我们就像踩在鱼背上走上岸。”
鳕鱼属于鳕鱼科,是一种重要的经济鱼类。 大部分生活在北太平洋和大西洋水温0°C至16°C的寒冷海域。
鳕鱼肉质洁白,细嫩,干净,不油腻。 世界上许多国家都把鳕鱼作为主要食用鱼。 除鲜食外,还加工成各种水产品。 另外,鱼肝个头大,含油量高。 富含维生素A、D,是提取鱼肝油的原料。
卡伯特的发现很快吸引了西班牙、葡萄牙、法国和英国的渔船。 16世纪,天主教统治的欧洲一年中大部分时间禁食牲畜肉。 因此,鱼类成为欧洲廉价蛋白质的主要来源。 17世纪,英国成为纽芬兰渔场的主角,通过向欧洲国家出售大量干鳕鱼发了财。
天主教会规定斋戒日不能吃肉,但可以吃鱼。 当时规定周五、复活节前40天以及宗教历上特别标记的日子不能吃肉,而这些日子加起来就超过了一年的一半。
由于鱼不够,信徒们一年中的大部分时间只能靠素食和灵粮维持。 长期的素食导致教士们的身体素质急剧下降,严重危害了宗教在欧洲的传播和持续发展。
▲ 鳕鱼干是一种耐储存、价格便宜的高蛋白食品。 来自纽芬兰渔场的鳕鱼干的源源不断的供应,让信徒们的生活从艰苦变成了享受,而那些斋戒的日子也成为了吃鳕鱼干的好日子。 图为当时渔民正在晒干鳕鱼。
▲纽芬兰渔场被发现的时代,欧洲的肉类价格昂贵,而且由于宗教原因,一年中很长一段时间不允许吃家禽和牲畜的肉。 大量的高蛋白鳕鱼给欧洲人带来了“新生命”,一度“撑起了欧洲”,成为当时欧洲贸易中最重要的商品之一。 图为伦敦博物馆收藏的一幅19世纪油画,画中一位欧洲女孩正在卖鳕鱼。
可以说,如果没有纽芬兰的鳕鱼干,欧洲就很难在短时间内拥有大量体力雄厚的劳动力来发动工业革命。 正因如此,已故著名希腊裔加拿大历史学家莱夫森·斯塔福里亚诺斯在其史诗巨著《世界通史》中写道,“16世纪欧洲海上贸易中最重要的低价物品就是纽芬兰鳕鱼干”。 ”。
▲纽芬兰海域的鳕鱼资源曾经非常丰富,就像大西洋中的一座巨大金矿。 丰富的海洋吸引了葡萄牙人、法国人和英国人。 在这张 1900 年拍摄的照片中,一个孩子站在两条巨型鳕鱼之间,这在当时并不罕见。
为了捕鱼的方便,许多来自爱尔兰的渔民定居在纽芬兰海岸。 他们乘小船在浅水区捕鱼,然后将鳕鱼腌制、晒干成咸鱼干,卖给前来取货的欧洲商人。
数百年来,纽芬兰渔民以家庭为单位居住,分散在漫长的海岸线上。 纽芬兰的海岸遍布岩石,因此渔民从遥远的内陆带来土壤,将其铺在岩石坑中,种植一些土豆和蔬菜。 生活艰难困苦,但海洋中丰富的鳕鱼资源却成为了他们坚实的依靠和希望。
▲20世纪中叶之前,纽芬兰渔场坚持以渔民家庭为主体,以小船为主作业的传统捕捞方式。 捕捞量适中,刻意避开鳕鱼的产卵繁殖季节,保证了鱼类的繁殖和生态平衡。 因此,尽管有数百年的捕捞历史,渔业资源仍然非常丰富。
饕餮盛宴后的毁灭
在纽芬兰,麦克是一位60多岁的老渔民,经历了渔业最鼎盛时期的辉煌和最痛苦的衰落。
1954 年,纽芬兰发生了一件前所未闻的新事。 迈克还清楚地记得父亲兴奋地描述这艘超大型机动拖网渔船时的情景——“船上有一个很大的冷冻车间,鱼被抓到后不需要上岸,一上岸就被冷冻了。”上了船,到了英国一解冻,又变成新鲜的鱼了!”
那时,还是个孩子的迈克无数次站在海岸上,看着这位海上霸主的身影:“它很大,在夕阳下看起来有点吓人。它来了之后,有更多、更多的东西。”海上有更多的大船。”
从这艘神秘巨轮开始,纽芬兰的命运被改变。 从此,咸鱼干不再是保存和长距离运输鳕鱼的唯一方法。 先进的速冻技术让欧洲人能够享用到来自遥远纽芬兰的新鲜鳕鱼。
巨型渔船的出现也极大地改变了纽芬兰的经营方式——它们的胃口更大了。
过去,传统的捕鱼方式是较大的渔船载着几艘小渔船到远海海域。 小船卸完后,渔民就在附近撒网捕鱼。 当船满了之后,他们就驶回主船卸货。 一天两三趟。 几天后,主船也装满了货物,驶回岸边。
这种古老的捕捞方法渔获量适中,并有意避开鳕鱼种群的产卵和繁殖季节。 因此,尽管有数百年的捕捞历史,纽芬兰丰富的鳕鱼资源并没有受到影响。
▲自20世纪50年代和1960年代以来,大型机械化拖网渔船成群结队地驶入纽芬兰湾。 渔船配备了现代技术,可以快速冷冻鲜鱼以保持新鲜度。 这些“一站式”渔船日夜捕鱼,一小时的渔获量比传统小渔船几个月的捕捞量还要多。 巨大的渔网席卷着海底。 不仅鱼类面临危险,海底生态也被彻底破坏。 图为1979年一艘大型渔船在纽芬兰海域作业。
“我父亲坐小船出海,整个渔季都钓不到100吨鱼。但那艘一小时就能钓到600吨,大家都说这是海上漂浮的金矿。” 迈克说。
可以说,这个故事是那个时代的一个缩影——第二次世界大战后,西方国家的工业现代化迅速发展。 随着生产力的提高和经济的更加繁荣,对自然的压力也越来越大。
纽芬兰渔场很快就被这些巨大而强大的机械化渔船占领了。 他们拖着血盆大的大渔网,粗暴地沿着海底通过。 不仅有鱼类,贝类和软体动物所到之处也随处可见。 它们全部被一扫而入,就连水下生态也被彻底破坏。 这些贪婪而强大的现代拖网渔船不顾恶劣天气,日夜工作,把鱼类繁殖季节抛在脑后。
20世纪60年代,表面上纽芬兰的渔场欣欣向荣,但一些经验丰富的渔民却逐渐变得忧心忡忡。
迈克说,那时候,父亲常常站在村后的山顶上,默默地看着远处海面上夜晚密密麻麻的灯光——无数的拖网渔船日夜不停地捕鱼。 。 从父亲阴沉的脸色上,迈克隐约感觉到可能有麻烦了。
果然,全盛时期不到十年,渔业产量就从巅峰开始下滑。 到 1975 年,海上产量下降了 60%。
然而,在暴利的诱惑下,人类却加紧了掠夺。 尽管近海水域已经枯竭,但以外国渔船为首的深海捕捞却猛增。 由于无法与大型机械化船队竞争,纽芬兰渔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鳕鱼被外国捕捞公司捕捞。
▲巨型拖网渔船是海洋资源的“杀手”。 一条从海底拖出来的拖网,不仅会大口吞掉鱼儿,还会把海底扫走,彻底破坏海底生态。 如果一个地区有很多大型拖网渔船作业,海洋牧场就会逐渐变成海洋沙漠。 图为巨型拖网渔船布网后的场景。 无数的海鱼展现出它贪婪的胃口。
为了争夺资源,1977年,加拿大政府公布了200英里经济保护区条例。 外国渔船被赶出核心区,不得不像饥饿的秃鹰一样在边缘巡逻。
然而此举并没有保护纽芬兰,而只是让掠食者改变了角色。 为了提高与外国渔业公司的竞争力,加拿大政府大力发展本国的现代渔业。 他们不仅使用大型拖网渔船,还为自己的船队配备了更现代化的破冰船以及高科技电子和声纳技术,让剩下的鳕鱼无处可逃。
在这种急功近利的竞争发展下,20世纪80年代,虽然捕捞量仍保持在较高水平,但纽芬兰鳕鱼的危机开始加深。
然而,面对复杂的海洋生态,人们很难做出准确的估计。 在虚假的繁荣泡沫中,贪婪的渔民陷入疯狂,相信纽芬兰渔业拥有取之不尽的鳕鱼资源。
1987年,纽芬兰渔场上演了一场真正的末日狂欢节。 今年,加拿大渔业部长自豪地宣布,纽芬兰近海鳕鱼捕获量达到110万吨,创下纪录。
但就在第二年,这一世界级渔业的衰退再也无法掩盖——科学家们惊讶地发现纽芬兰渔业中的鳕鱼生物量降至历史最低水平。 曾经肥沃的大海因疲惫而呻吟,急需休养生息。 。
面对“冰与火两个世界”,加拿大渔业部措手不及,面临巨大压力——在纽芬兰这个经济单一的渔业大省,严格控制捕捞就像扼杀社会和经济的咽喉,将造成很多问题。 。 但如果不加以控制,纽芬兰的渔业就无法维持下去。
面对无休无止的争论、威胁性的抗议以及巨大的社会和就业压力,加拿大渔业未能从悬崖边退下来。 相反,它抓住了机会,采取了几年内逐步减少捕捞配额的温和做法。
当然,这种轻描淡写和象征性的处理无法挽救病重的纽芬兰渔业,鳕鱼生物量在无情和贪婪的捕捞下持续快速下降。 两年后,该地区的鳕鱼数量还不到20年前的百分之一。 渔民们惊恐地发现,世界著名的纽芬兰渔场几乎没有鱼可捕了!
1992年,面临绝境,加拿大政府被迫发布纽芬兰渔业禁渔令。 经营了近500年的纽芬兰第一大产业渔业瞬间破产,近4万名渔民失业。
▲面对鳕鱼资源的枯竭,加拿大渔业部被迫于1992年宣布全面关闭纽芬兰及圣劳伦斯湾沿海渔业,经营了近500年的纽芬兰渔业迎来了灭亡。结束。 失去生计的渔民被迫背井离乡,导致人口大量流失。 画面中,荒凉的渔村和锈迹斑斑的渔船诉说着纽芬兰的悲伤故事。
人类为自己的贪婪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尽管加拿大政府被迫支付40亿加元来解决纽芬兰失业渔民的生计和再就业问题。 然而,失去了祖传的谋生手段,无数年轻人仍然被迫背井离乡。 纽芬兰岛大量人口流失,不少家庭支离破碎,岛上不少村镇萎缩甚至废弃。
悲伤与死亡,等待没有尽头
正如纽芬兰正在经历危机一样,大西洋彼岸的挪威的鳕鱼也陷入了危机。
挪威北部的巴伦支海位于北极圈内。 北流的温暖湾流给巴伦支海带来了独特的海洋气候和海水环境,使其成为鳕鱼的天堂。 与纽芬兰相似,鳕鱼捕捞也是挪威北部的经济命脉,拥有数千年的捕鱼历史,有800多个渔村和数万名渔民。
1989年10月,挪威海洋生物学研究人员向政府报告了令人震惊的消息:巴伦支海的鳕鱼生物量已降至一个世纪以来未见的水平。 此前,渔民在捕捞过程中也发现了一些奇怪的现象——鳕鱼不仅数量不足,而且头大身小。 这意味着鱼处于不健康的饥饿状态。
坏消息传出后,恐慌很快接踵而至。 在冰天雪地的北极圈,鳕鱼经济的崩溃无疑是一场巨大的灾难。
与加拿大当局的软弱不同,为了保护鳕鱼资源,挪威政府立即实施了严格的配额管理。 面对愤怒的抗议、攻击和谩骂,挪威政府在执政党的短期政治利益和国家的长远利益面前选择了后一种选择。 经过。
管理部门顶住巨大压力,严格限制鳕鱼捕捞,于1990年1月通过了巴伦支海渔场长期休渔。 这些铁腕政策无疑具有破坏性,使数十万人一夜之间从骄傲的船长和富有的渔民变成了失业救济金的领取者。
为此,政府设立了一项紧急基金来支持失业渔民,指导船队到其他水域捕鱼,并鼓励渔业社区创造其他就业机会。
幸运的是,经过三年的痛苦等待,渔民终于欣喜地看到大量鳕鱼种群回归,鳕鱼生物量甚至超过了25年前。
挪威鳕鱼的获救曾经给海这边的纽芬兰带来了希望和光明,但时间却残酷地证明,纽芬兰所遭遇的很可能是一场可怕的灾难。
黄昏时分,站在海滩上,老纽芬兰人卡伯特·马丹深深地叹了口气。 早在1987年,这位一生与大海打交道的老渔民根据多年的经验发现了鳕鱼危机,并且是当地最早向政府举报的人之一。
然而,在拖延了五年之后,加拿大渔业部被迫发布了纽芬兰渔业的禁渔令。 但此时,渔业已经岌岌可危。 本以为两三年后鱼就会回来,但现在已经封了20年了,鱼依然不见踪影。
“太晚了!” 他悲伤地说。 不受控制的掠夺性捕捞导致纽芬兰水域的大西洋鳕鱼大量减少。
鱼群没有足够的时间繁殖,留下的鱼群也太少。 更深层次的原因是,生态环境的彻底破坏改变了鳕鱼的生活习性,影响了它们的基因,导致它们的生长、成熟和繁殖方式发生了变化。
由于损害如此严重和彻底,恢复起来也极其困难。 形成大规模的渔洪就更加困难了。 所有这一切都无法通过数年甚至数十年的禁止逮捕来挽回。
▲鳕鱼种群消失后,纽芬兰代代相传的捕鱼生活方式和传统崩溃了。 整个地区都很萧条,留下来的人大多靠福利过活。 在这张拍摄于 2003 年的照片中,三名纽芬兰男子坐在一家经营不善的小卖部里,吃着薯片、喝着苏打水来打发无聊的时间。
鳕鱼无处可寻,纽芬兰岛得以自由。 近年来出版的相关书籍中,对这个显赫五个世纪的世界著名渔场给出了冰冷的总结:纽芬兰渔场已经成为历史。
艰难而漫长的救赎
纽芬兰渔场的惨案就像一本厚重的教科书,给全世界人民上了一课。 任何来到纽芬兰的人都会被它的荒凉所感动。
在过去的几百年里,一代又一代的纽芬兰人为了捕捞鱼类而迁徙到纽芬兰海岸,鳕鱼就是他们生活中的一切。 但突然有一天,生活被颠覆,数百年的文化和传统崩溃了。
鳕鱼消失后,这片土地笼罩在萧条之中。 夜晚,村庄和城镇常常漆黑而荒凉。 许多长期靠救济金生活的渔民,已经习惯了这种无所事事的慵懒生活。 晚饭后,他们聚集在村里唯一的娱乐室里一遍又一遍地玩老虎机。
还不能离家谋生的青少年们百无聊赖地开着改装奇形怪状的旧车在穿过村子的小路上转悠。 夸张的头灯像探照灯一样在黑暗中晃来晃去。 去。
如今的纽芬兰渔场,每年只允许5月至12月捕捞鳕鱼(南海岸每年的总配额只有7000吨,相当于当年拖网渔船的捕捞时间不到两天); 此外,每年4月至12月期间允许捕鱼。 ——7月,捕获螺类5000吨、螃蟹6万吨。 四月至十二月允许捕虾。 其余时间,渔民不得不依靠失业救济金生存。
纽芬兰渔业现在还可以捕捞螃蟹和龙虾。 这些都是东亚国家喜爱的美味海鲜。 因此,当地渔业公司和东亚投资者有兴趣在这一领域进行合作。 不过,联邦政府和当地渔民对此存在诸多担忧。 他们担心的是,一旦螃蟹和龙虾跟鳕鱼一样的命运,那么纽芬兰渔业就真的什么都捕不到了。
远处的海面上,又一座冰山飘了过来。 年复一年,只有初夏的时候它们依然准时经过纽芬兰,但那些曾经在浮冰下跳跃游动的鳕鱼群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
我们还为未来留下什么?
纽芬兰渔业的悲剧是地球海洋生态的灾难。 但在过度捕捞成为全球性渔业问题的今天,类似的故事仍在地球上许多海域上演。
就中国而言,短视、急功近利的发展模式,以及对资源的无序、过度掠夺,造成了我国四大沿海渔场——渤海湾、舟山、北部湾、南海中国海沿海渔场名存实亡。 如果没有人工养殖等措施,这些曾经繁荣的渔业就只不过是蓝色沙漠。
▲根据世界环境组织的调查报告,全球80%的海洋渔业陷入危机。 世界粮食及农业组织指出,全球200种主要海产品品种中,一半以上遭到过度捕捞或资源大幅减少。 如今,人类捕捞强度已远远超过海洋的承载能力,严重威胁海洋渔业的可持续发展。 图为中国舟山渔季期间,无数渔船涌入大海。
国际上,近年来盛行的远洋捕捞也在进一步透支海洋——目前世界公海捕捞量与50年前相比增长了10多倍。
利润驱使大型和超大型捕鱼船队驶向地球海洋的每一个角落。 阿根廷巴塔哥尼亚大陆架的鳕鱼和鱿鱼、新西兰萨兰格海底高原的红鱼、南太平洋沿岸的金枪鱼、智利和秘鲁太平洋沿岸的比目鱼、以及美国著名的狭鳕。白令海峡都成了各国渔船。 争夺目标导致国际冲突越来越频繁。
曾经慷慨的海洋正在无力地呻吟,加紧掠夺无疑是一剂解渴的毒药。 人类必须问自己:我们还为未来留下什么? 在这个蓝色星球上还有多少地方会重演纽芬兰的悲剧?
必须在海洋还活着的时候进行补救
虽然目前各国普遍采用的捕捞配额管理有一定效果,但权威部门研究认为,这种方式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过度捕捞问题——即使各国远洋捕捞船队规模削减一半,海洋野生渔业资源仍无法承受人类巨大的消费需求。
为了拯救这一蓝色宝藏,人类必须付出更多的努力——在一些国家,破坏海底生态的拖网渔船的比例已经减少。
作为对历史错误的补救,一些用废弃渔船建造的人工鱼礁被沉入海底。 一些国家甚至更有创意地将废弃的火车和飞机投入海中。 这开始了扭转海洋荒漠化的第一步。 第一步——低等藻类和浮游动物可以安家。 有了饵料和栖息地,就能吸引鱼虾到这里进食、定居。
▲人工鱼礁可以恢复海洋生态。 它们使洋流形成上升流,将海底的营养物质带到海水中上层,促进饵料生物的繁殖,吸引鱼类。 人工鱼礁可以用混凝土构件、石头等建造,旧车船也可以“废物再生”。 图中,一架退役的波音727飞机被放置在美国佛罗里达州海岸。
▲美国北卡罗来纳州海岸外的一片“欣欣向荣”的人工鱼礁。
一些法律法规也有助于维持和恢复渔业资源。 例如,在特定季节只允许捕获特定类型的鱼。 渔网的目数有严格的规定。 捕获的幼鱼必须被释放。 每艘船捕获的鱼的总量有严格的限制。
此外,还可以延长休渔期,让鱼类种群有更长的休息和恢复时间,并在适当的地点和时间,以“捕鱼”代替“捕鱼”——成群的鱼苗自由地释放到海里,加快捕捞进程。 鱼类种群繁殖和恢复的速度有多快。
更细致、更长期的工作是改变人类对鱼类的观念和消费方式。 例如纽芬兰渔场,向消费者发放鱼类购买消费指南,将市场销售的鱼类分为“建议购买”、“谨慎食用”、“不建议购买”和“拒绝食用”等类别。
这样,每个人都可以在日常生活中直接参与拯救海洋鱼类。 此类公益活动在欧洲、美国、加拿大等国家早已开展。
“但这一切要有效的前提是,必须在海洋还活着的时候采取。” 渔业专家表示,“对于像纽芬兰这样受到太大伤害的渔业来说,无论是禁渔还是各种补救措施,它们都可能无法再生存了。” 让它恢复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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